陆时蓁看着墓碑上自己熟悉,却已然黑白的照片,缓缓蹲了下去,道:“爸妈,我跟十月今天领证了,这个本本我刚才拍过照片给我妈妈看了,现在来给您们看一眼。”
说着,陆时蓁就将自己揣在怀里的红本本拿出来摊开。
红底照片上并排着两张面带笑意的脸,只是陆时蓁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又对墓碑上的两人道:“我跟十月不一样,我不太上相。”
“但是配我够了。”
许拾月说着,就在陆时蓁身边蹲下,放上了两酒盅清酒。
她仔细的帮一老掸去石碑上的灰尘,轻声诉说:“她就是我之前托你们在那边找一下的人,不过可能让你们白费功夫了,她还在我的世界。”
陆时蓁在一旁听着,一时没忍住:“你这就有些玄学了,不是说好了唯物主义的吗?”
许拾月却十分坦然,转头看向陆时蓁:“只要能找到你,我可以不做唯物主义者。”
许拾月的声音平静,语气却坚定。
风绕过树林拂过来,将许拾月的头发吹得微微凌乱,陆时蓁则默然抬手帮许拾月理好她飘散起的头发。
许拾月从未向她叙述那五年,尤其是最开始的日子,陆时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说服她自己,支撑下去的。
发丝勾过指背上的钻戒,收敛着,却又跟她同许拾月握在一起的手闪烁着交响呼应的光亮。
陆时蓁想她不会离开了,如果一定要有人再经历分别,她也一定要做那个人。
陆时蓁这么想着就看向了面前的墓碑,在心里对许拾月的父母讲道:“我向你们保证,我不会让十月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