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活了三千多万岁的主神好意思喊我姐姐吗?!”

小姑娘听到陆时蓁这两句话, 脸上的表情当即就变了。

她就这样从座位上走了下来,目光冷然的看着陆时蓁:“看来主系统把我跟她的事情都给你们讲了, 是吗?”

“是的。”陆时蓁没有掩饰, 对这位人畜无害的幼态主神点了下头。

“所以你也觉得我做得不对, 对吗?”主神又问道。

“对。”陆时蓁依旧点头。

“可是为什么呢?”主神微微歪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思考一个她并不能想明白的难题, “我只是按照要他们按照主系统算出来的最佳命运走向彼此而已, 这有难道不好吗?你不是也曾经觉得, 应该给许拾月最佳命运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背弃了过去的想法?”

“因为那不是人生。”陆时蓁道。

“被窥探安排的人生不是真正的人生,只是万千可能性中最稳定的那个,它已经演变过了, 再演一遍有什么意思?”

“因为稳定就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跟陆时蓁字字铿锵的辩驳不同, 主神的回答不紧不慢。

白净的小脚踩在纯白的地面上,带起一层层由远及近的涟漪, 她看着这个属于她的空间,独断专横的讲道:“这个世界就要一成不变才好, 既然已经规定了的事情就要遵守规定, 既然已经说好了的约定,就必须要履行!”

陆时蓁不喜欢这样的话, 甚至可以说极度厌恶, 连带着言辞也有些激烈:“那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去死呢?为什么要阻止主系统的进化, 为什么要违背你们系统内部的规定?”

整个空间的气氛瞬间有些剑拔弩张。

主神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时蓁, 像是在看一个悖逆自己的叛臣。阴仄仄的瞳子漆黑的看不到底,装在她这张孩童的脸上,幼稚又偏执,诡异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