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行轻垂了眼,声音淡然的讲道:“可是,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有人能代替得了你姐姐的位置的。”

“陆时蓁永远都是你姐姐,也永远都是你妈妈的女儿。”沈雁行语调平直的讲道,“阿姨只是单纯的关心十六,陆时蓁是从她身体里诞生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找一个人来代替,没有人能代替的她的。”

“眼缘这种事情挺玄幻的,你也没办法形容,也不像你的程序,搞明白了就彻底明白了。”

沈雁行说着,便目光平静的转过头去看着坐在身旁的小姑娘。

那带着点棕调的眼睛像是有着能让人沉下心来的魔力,仿若在陆时恩的额上点了一下,倏然便将陆时恩站着的吊桥压稳了。

“你可以坚定不移,但也可是适当的松缓一下,大河只有让有新的分支加入才能源源流淌不是吗?”

沈雁行轻轻反问着,被陆时恩捻在手里的花在风中转动着。

方才还张着两只手臂满是恫吓的气势落了下来,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平静着,仿佛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忽然沈雁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耳边发间。

陆时恩背过自己已经空了手,昂头起身,又恢复了往日里她那副大小姐做派:“作为你陪本小姐的礼物,送你了。”

风掀动起一阵树枝缭乱,沈雁行嗅到了一缕形容不上来的花香。

她就这样看着陆时恩步伐轻快的背影,余光里瞥到了那朵被陆时恩好一阵蹂|躏的花。

——她就这样给自己戴在了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