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种的那些玫瑰还在不在,它们能活过这么多个冬天吗?
这个用水用电量,是其他人偶尔也会去那里小住吗?
日光落在窗外枝繁叶茂的树上,微凉中又铺满了温馨。
只是很突兀的一条狰狞的树枝在风的撩动中冒了出来,陆时蓁的大脑也随之突然冒出一个无关且莫名其妙的问题。
所以,她也会来看自己吗?
晦涩的想法将这句话的主语掩去了姓与名,掩耳盗铃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断绝过。
陆时蓁就这样看着这幢有些寂然的别墅庄园,垂下的眼睫抹去了眼瞳中的希望。
怎么可能。
原主不是人,一开始就对许拾月居心叵测,简直是司马昭之心。那些人都说她恨极了自己这个“囚禁”过她的疯子,谁又愿意回头来看看“囚禁”自己的牢笼呢?
薄云慢悠悠的飘到了窗前,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
无力感压在陆时蓁的心上,就像是那晚她压了压帽子离开时的心情。
她讨厌甚至厌恶主系统对于既定剧情的死规,自己却又在主系统的体系下享受着它的馈赠。
分裂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在陆时蓁脑海中挣扎了,像是有两股力撕扯着她,中间撕裂的缝隙被填满了自我厌弃。
陆时蓁随手拿起了桌上花瓶里插着的玫瑰,绯红的颜色像火一样烧在她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