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行紧追了许拾月一路,这才终于追了过来,忙在事情演变得更糟糕前劝道:“拾月,松下手好不好。”
许是听到了熟悉的人的声音,许拾月空着的眸子有了点反应,就这样抬头看过去,喃喃的问道:“她不是陆时蓁。”
沈雁行不知道许拾月刚才看到了什么才会念起陆时蓁的名字,可现在的状况的确表示她刚才看错了人:“是啊,她不是陆时蓁。”
冬风抖落着枯树枝上的雪,冷涩的吹了过来。
少女的眼睫仿若不堪重负,在雪花落下的瞬间摇了好几下。
绿灯在熙熙攘攘的路口闪烁了两下,倒计时的数字跳了出来。
就在这最后几秒,许拾月松开了她紧扣住那位路人肩膀的手。
应该说她的手是无力的掉了下来。
“怎么会不是呢……”许拾月的声音轻轻的满是懊恼,路过的任何一阵风都能将它们吹散。
这位靠着杀伐决断迅速在商场杀出一条血路来的许家新主人塌下她的腰背,凌乱的长发顺着她低垂下的脑袋从肩头落了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的碎了。
沈雁行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许拾月,脆弱又空洞的像是橱窗里精雕细琢却没有灵魂的娃娃。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也被掐了一下,不忍心的宽慰道:“拾月,周围那么黑,看错了也不一定啊。”
许拾月却摇了摇头,声音里说不上来的执拗:“我不可能看错的。”
事已至此,沈雁行也不会去跟许拾月辩驳。
她知道陆时蓁是许拾月现在唯一的执拗,既然劝说不了便干脆当做迂回的手段:“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快要十二点了,我们得回去了,圆子一个人在家不是吗?”
这话响起,许拾月便立刻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