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皙的手背上挑起了几根青筋, 仿佛是埋在雪里的暴戾。
许拾月半掀起眼睫, 嗓音低沉:“许敏珺, 我警告过你的。”
被工作人员遗落在一旁台子上的剪刀折射着银白的光亮, 许拾月像是早就计划好了,抬手就拿过了这东西,说话间就将它抵在了许敏珺的侧脸:“还是说,你觉得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姐姐。”
那银白的刀刃就这样在许拾月的手中缓缓的许敏珺划过肌肤,带来的压感与冰凉无比真实。
许拾月将她的声音故意放轻了,像是姐妹在耳边亲昵的耳语,勾起来的唇角却布满了恐怖。
许拾月那双倒映这自己样貌的眼睛放大再许敏珺的眼中,焦点精准的同她对视在一起。
弱势的人撕去了弱势的标签,许敏珺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害怕的感觉也随着扣住她喉咙的手与剪刀挤压住她的心脏,声音都在打着颤::“你……你不是,你不是瞎、瞎了吗。”
“我瞎没瞎有必要特意告诉你吗?”许拾月反问着,压在许敏珺脸上的剪刀得更用力了。
疼。
许敏珺不争气的眉头瑟瑟皱起,恐惧也被尖锐的剪刀头放大了。
她是真的很在意自己这张脸蛋,小心翼翼又提醒般的向许拾月搬出了自己的父亲“许、许拾月,我警告你,你你最好放开我。我爸、爸爸正在宴会厅等等着我呢,他要是要是知道你对我做了些什么,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许拾月不屑的笑了一下,反问道:“那你觉得,你要动一下陆时蓁,我会放过你吗?”
比起自己刚才的提醒,许敏珺觉得许拾月的提醒比她的要有恫吓力多了。
她们姐妹亲戚这些年,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许拾月,好像突然间她整个人都变了一样,抵在脸侧的那把剪刀一下子就刺破了她对许拾月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