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酒精蔓延上脸颊的红晕倒映在许拾月的眼瞳, 抵在眼下的指尖被烘得又热了几分。
许拾月这才发现她跟陆时蓁此刻挨得究竟有多近,那倾轧而下影子近乎是将自己整个人都拢在了她的身下。
长腿交叠, 四目交对。
那弯弯的眼睛带着熟悉又陌生的弧度, 始终在对许拾月笑着,鼻尖与鼻尖的距离微不可见。
眼睛所反映出的画面直接又格外动人,周遭的暧昧在这一瞬堆叠到了极点。
手指的按压在许拾月的眼下轻轻传来,陆时蓁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眼神变化,认真的跟她讲道:“我记得他们都叫这个痣:泪痣。说是有泪痣的人会终身为爱所困, 为爱所苦,多愁多泪。”
说着,陆时蓁就将自己的手指拿了开来。
她像是确定一样, 将自己的脸凑得离许拾月更近了几分,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就这样专注的看着那一块被自己按得有一点点泛红的皮肤,倏然笑了起来:“你没有!太好了!”
这是许拾月第一次在这张脸上看到这样的笑。
比起她想象的, 她过去所看到的,要更浓郁, 满满当当的写着满足的庆幸。
而这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那颗在她眼里算不上寓意多好的泪痣。
“真好……”
许拾月听着陆时蓁喃喃含糊的念叨,心口温热的翻涌着。
只是还没等她说些什么,被那人占满的视线就空了一下,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差点歪过去。
像是用酒精勉强充了几格的电被迅速耗尽了, 陆时蓁就这样靠在许拾月的肩膀上又重新睡了过去。
房间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倏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