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姐姐也可以算朋友。”沈雁行自我介绍着, 接着眉眼间渗出几分有些笑意, “那你是应该讨厌我呢, 还是应该喜欢我呢?”

陆时恩闻言眼睛兀的一睁, 声音比刚才高了八度:“谁喜欢你了!”

不知道是气恼,还是羞愤,她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巧言善辩,你这个人就跟许拾月一样讨厌!”

沈雁行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向来平静的脸上多了更多笑意。

她可不觉得她跟陆时恩说的是的,跟许拾月一样,她知道她跟许拾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比起刚才那种被父亲安排着同许拾月聊天,她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放松,没有什么东西在辖制自己。

是了,沈雁行最近总觉得有股力量推着她要她靠近许拾月。

就像刚刚她尴尬的跟许拾月坐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却也不能开口说要走。

就像方才她不知道为什么从售卖机里买了一杯咖啡后,又多买的这一瓶热牛奶。

又有一阵风从空旷的马场吹了过来,沈雁行对着陆时恩打开了手里的咖啡:“热饮喝下去才会暖和,不然只能暖手,暖不了身体。”

陆时恩看了沈雁行一眼。

冒着热气的咖啡被风压得下沉在这人的手指,骨骼分明的有些好看。

陆时恩原因不明的滚了下喉咙,想着不喝白不喝,抬手也打开了她手里的热牛奶。

浓醇的奶香滑过小姑娘的舌尖,温热的滚入身体的每一处,真的比单握着要暖和。

到底是心智尚未成熟,忐忑不安来得快去得也快,稍微被人安慰了两句就好了很多。

陆时恩小口喝着牛奶,刚才的孤独惶恐不知不觉的被冲淡了大半,甚至快要被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