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这份疑惑没有完全成型就被许拾月打断了:“她不是跟你说了她感冒刚好,身上没有力气吗?她怎么能拉得动大体型马!”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陆时恩是真的忘记了陆时蓁选马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了,现在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可能是懊悔自己这冒失的举动,又或者不甘心许拾月对自己的呵斥,陆时恩就这样看着被许拾月揽着的她的姐姐,径直就将手横插了过来,道:“你把我姐姐给我,我这就带她去看医生。”

许拾月却不允。

陆时蓁是主动选择依靠自己的,她不会让任何人将她从自己身边带走。

“这种时候你还要跟我争是吗?”

“你非要你姐姐不舒服才高兴是吗?”

许拾月一连反问了陆时恩两句话,像是从西伯利亚吹过来的寒风,打的陆时恩的手都凉了。

她是人生中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压力,过去即使偶尔惹怒了陆时泽,她的声音都不曾打颤过颤:“我……我没有……”

“那就好好待着,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让你姐姐醒来发现你也出事了。”许拾月的声音不容反抗,抬眼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保镖:“李。”

常年呆在陆时泽身边的李也被这一声命令吓的心跳了一下,他真觉得自己当初在医院门口的担心是多余的,或者担心反了,手脚异常麻利的就按照许拾月示意将陆时蓁背了起来。

人影不断的陆时恩身边略过,她的脚却突然像陷在跑马场的地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

内疚跟懊悔纠缠在她的心腔,恐惧循着味道慢慢随着逐渐远去的人群充斥蔓延在她的心里。

她真的好害怕陆时蓁醒来后会像过去厌恶遗忘那些跟她暧昧过的女孩子那样,厌恶遗忘自己。

她的姐姐现在有了许拾月这样的人,许拾月比她优秀,比她镇定,比她会处理这种紧急事情。

她对姐姐来说不是必须存在的人了,她姐姐可能……可能就真的不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