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湫不太清醒,说的话有些系统思维,但陆时蓁能明白它想表达的意思。

她知道细微的减分在偌大的加分面前是可忽略的,而且这样的事情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只是这种宏观落在单个的一个人身上,每一次的波动都让人悬心。

尤其是今天这一次。

这夜没有风,陆时蓁额前的碎发被她长长的叹息吹得浮动。

说不上来的在意。

关于她的积分。

关于许拾月对自己的看法。

第二天陆时蓁想旁敲侧击的打探许拾月对自己的态度,可她对自己的态度也跟过去别无异议。

药膏特殊的苦涩随着纱布的解开慢慢堆积弥漫,即使陆时蓁可以看到许拾月的眼睛,也无从判断她昨天晚上是怎么了。

而之后几天陆时蓁都是按时给许拾月上药,偶尔会冒出来几个两位数甚至三位数的加分,但像那晚频繁的积分波动再也没有出现过。

进入十二月的s市又冷了几分,沉寂的冬日让日子平静的就好像永远都这样过下去了一样。

工作日的最后一天太阳有点冷淡,还在病假中的陆时蓁像往常一样在孙姨喊了她之后才起床,只是拖鞋桥在楼梯上的声音没那么的有活力,她罕见的满是苦恼的走下了楼。

许拾月一如既往的端坐在餐桌前,沐浴着窗外落进的日光。

她的视线跟之前比又清楚了许多,可以看得清陆时蓁低头看手机的动作。

许拾月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牛奶,抬眼问道:“怎么了?”

“小恩说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月再不去马场就要等到明年了。”陆时蓁看着一早陆时恩发给自己的消息满是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