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人。

像是梦中的呓语,嘈杂中昏迷的陆时蓁皱起了眉头,羸弱的嗓音仿佛能被滚动的轮子碾碎:“十月,不要走……”

可在羸弱的火苗,也还是火苗。

只是一点,就烧亮了整个天空。

就是这一句,许拾月从地上站了起来。

哪怕是她现在视线又弱了几分,她也要跟着他们走。

陆时蓁需要她。

她也需要陆时蓁。

午后的太阳带着几分和煦,将深秋的医院披上了一层暖金。

日光穿过干净的玻璃斜斜的落进病房,给充斥着电子仪器声的房间里添了一层温和,躺在床上的少女睡意乖巧。

精密的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医生表示陆时蓁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突然落水有些受惊,加上深秋水凉,她有些受凉发烧了。

总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风钻过被推开的门吹进病房,飘荡着的消毒水的味道涌动起来落在了坐在床边的少女手上。

这曾经是许拾月最排斥来的地方,可此刻她却独自一个人守一样的静坐在陆时蓁的床边。

她只做了最简单的检查,眼睛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看的依旧不是很清楚,但却比方才任何一刻都离那道平躺在床上的影子近。

光从许拾月的背后笼罩过来,像是在安抚这个被吓坏了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