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书写似的,读这些字也有规范姿势。”许拾月说着,便开始了她的教学。

陆时蓁还陷在许拾月竟然要教自己读盲文这件事上,讷讷的就点了下头。

只是她迟迟没等来手指落在纸张上的动作,转而是那只伏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落到了她的指尖。正如许拾月所说的,她开始给陆时蓁纠正基础的读字姿势。

不知道是不是许拾月看不见的原因,她对陆时蓁的教导就像是在教导刚入学的小孩子。

那纤细的手指轻抬起半垂着的手指,骨骼分明的手指就这样划过手指内侧,轻柔缓慢,撩人心弦。

”不是用这一整根手指去触摸,这会让你读取范围变得很大。”许拾月讲着便将自己的手指停在了陆时蓁的指腹, “识别文字只用指尖就可以了。”

许拾月讲的专业仔细,一丝不苟。

那修剪圆润的指甲就这样略过了陆时蓁指尖,原本就敏感的神经末梢被这样一略,在指尖迸起一阵飘忽而不真实的痒。

整个借阅室都是安静的,被压的声音裹着吐息就这样落在那铺着痒意的手掌。都说手指上的血管直连心脏,每一下的触碰变化都能让心脏更敏锐的感知到。陆时蓁以前是不信的。

可现在却成了验证这句话的例外。声音,吐息,手指略过手背留下的温度。

陆时蓁根本没办法形容描述的这种感觉,心猿意马的,像班上最恶劣的学生,注意力全都落在了自己的感觉上。

扑通、扑通、扑通。

像是有一根线扯着心脏, 扯着它像荡秋千一样让它狠狠地砸在胸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