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笔直却不死板, 像是造物者捏好的绝佳的骨骼框架,而后又分外怜爱的赐予了她一套最精致的皮囊。

两相呼应着,在陆时蓁的视线中构成了那只伶仃的半扇蝴蝶骨。

只是陆时蓁这么看着,却微微蹙了下眉。

就在许拾月这扇漂亮的蝴蝶骨上, 横亘着一道扎眼的红印,细长而透着血瘀, 就像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 即使是远远地看着也让人忍不住觉得怜惜疼痛。

陆时蓁就这样看着, 忍不住抬起了手。

她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轻碰了一下许拾月蝴蝶骨, 也就是肩胛骨上的痕迹, 谨慎的问道:“是这里吗?”

“嗯。”许拾月点了点头, 接着又问道:“我看不到,这里是有一道痕迹是吗?”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而清冷,丝毫没有因为这个伤口被人看到而变得柔弱。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那最后半句的陈述才让人听着觉得难过。

陆时蓁知道许拾月的这个伤是她们今天下午从楼梯上滚下来时磕到的,难过之余满是自责。

她就这样拿出了一只棉棒,仔细的沾取了药膏,道:“伤口不是很严重,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好。”许拾月点点头,一如方才的安静的背对着坐在陆时蓁的面前。

桂树在夜风中缭乱着,夹着金色花朵的叶子将两人的影子搅乱。

因为想要更好的给许拾月上药,陆时蓁主动朝前低伏下了身子,凑得离她近了些。

清凉的药剂在棉签的滚动下给蝴蝶骨伤的那敷上一层淡淡的白色乳膏,在房间里并没有散发出多少味道。

临时的靠近并没有很快的分开,也是在这个时候,陆时蓁嗅到了一股形容不上来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