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不好,为此还晚上了一年学,周围人哪怕是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这件事,却很少有人真的为她着想。

失明后在医院为鱼肉的那段时间,无论是许守闲还是许守德都在追求一个疗效。

药水通过针头流进她的血管,痛得她整根手臂都在发抖,却没人在乎过她一次。

哪怕是许守德都只是摸摸她的手,安抚着她,叫她忍一忍。

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都是在为你好。

不知道怎么的许拾月突然想起罗寂口中的那句“血缘亲情”。

这就是她的血缘亲情。

还不如一个变态疯子。

又是陆时蓁。

为什么……

可能许拾月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眼睛里的警惕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漆黑而模糊的堆在一起,构成了那个总是带着点光亮的少女。

秋日的太阳总是带着几分消极怠工的状态,时针刚刚停在数字“五”上,天空便暗了下来。

许拾月的复查结果很是理想,沈橙又跟她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在孙姨的引领下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