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是很想承认, 顿了一下,许拾月还是点了头:“嗯。”

而许拾月根本不会想到, 陆时蓁能这样准确地说出来, 是因为她这双耳朵。

许是太过想要一双好腿,陆时蓁总是习惯于观察每一个人的腿, 甚至于对方的走路方式, 久而久之, 她不仅能听出这是谁, 还能听出这个人的腿是不是有问题。

只是当陆时蓁转过头去想要去找许拾月的时候, 却看到这个人依旧是平日里那幅平静的样子。

她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过去无聊打发时间时看的动物世界。

他们说猫科动物善于掩藏, 对疼痛一类的负面感受有比人类高出数倍的阈值。

就好像只要它们不表现出来, 就没有这回事,进而也不会被它们的天敌看出破绽,死于非命。

陆时蓁知道许拾月的天敌是谁,眼睫就这样微微垂下了。

有些挫败。

但那负积分摆在那里,不被信任也是有的。

情绪对于陆时蓁来说总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接着她便反手让许拾月撑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道:“我扶着你下去,别着急。圆子要是看到了,肯定会内疚的。”

她想让她知道,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她的天敌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陆时蓁做许拾月的“导盲杖”了。

少女那微凉的掌心就这样贴在温热的肌肤上,传递的温热更像是上一方对下一方的索取。

陆时蓁依旧是有分寸的同许拾月保持着距离,让她放心的将左腿上的压力落在她的手臂上。

可能倒塌的信任也是需要被一点一点重新堆起来的,许拾月这一次犹豫了一下,却也没有拒绝。

两个人从二楼下到一楼也没有费多少时间,许拾月刚刚站稳昏暗的视线中就亮起了光。

陆时蓁先是动作利落的打开了控制灯,接着就扶着许拾月走向了圆子在落地窗下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