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陆时蓁的心登时便提了起来。

她根本没有想过许拾月会离开,只觉得是家里又有人欺负她了, 顿时有些怒意:“是不是谁又欺负她了?!”

“不是。”孙姨忙否认, 抬手将早就等在一旁的保安唤了过来, “许小姐下午说她要出门买盲文书籍, 身边还跟着一个咱们别墅女佣打扮的人, 他也没多想, 就放许小姐走了。”

“小姐对不起!”保安忙道, “是我的失职。”

孙姨没给保安分辨的机会,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我察觉到不对劲,是例会结束后去给许小姐送药,发现怎么敲里面都不应。推开门一看,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已经有没人了。然后在桌子上,发现了……这个。”

这是一封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信,信封开口处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封口都没有。

灯光落在被抽出来的纸上,尽管它被叠的整整齐齐,陆时蓁还是一眼就认出,那透出的字迹是许拾月的。

【陆小姐,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回许家了,谢谢您这些日的照顾,也谢谢您这些天为我费的心思,圆子是只很不错的导盲犬,如果可以还是让它去真正需要它的人身边吧。

勿念,安好。】

许拾月的字迹就如同她平日里的声音那样,平静而冷淡。

浓黑的笔墨在纸张上只有寥寥几行,没有任何恶语埋怨,就像是窗外的一缕清烟,风吹过来,饶时便散了。

陆时蓁就这样看着封简短的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许拾月走了,就这样走了。

明明自己今天早上还在盘算着怎么把今天下午的测试卷给她也拿一份回来,明明自己都已经把空白的卷子偷偷塞到了书包里。

陆时蓁是知道许拾月有一天会突然离开这座别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