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冷笑了一声,嗓音淡淡的总结道:“所以他差得就是一个名正言顺了。”

“嗯。”罗寂艰难的点了下头,接着又安抚道:“但是小姐不要灰心,我受先生帮助这么些年,一定不会让先生太太死不瞑目,也不一定不会让先生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家业被奸人占据,我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一定会帮助小姐复仇的!”

罗寂的声音格外坚定果毅,许拾月脸上的表情却不如方才时平静。

日光擦过云层落下一条缝隙,少女的脸上写着不易被察觉的排斥。

又是一条“命”。

她不喜欢听到这个字。

两手空空,活着都像是一种负累。

更惶论复仇。

安静中,许拾月淡声讲道:“不着急。”

许拾月搁置的意图明显,罗寂听得清楚。

像是滚炭落进了冷水里,她的脸上满是不解:“小姐……”

可许拾月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转身打断道:“罗总助,我不能出来太久,先回去了。”

风缓缓将云推得离花房远了又远,日光像是拉起的帷幕从罗寂视线中重新升起。

少女浅紫色的棉质裙摆摇曳在周遭的绿意中,谨慎的步伐将裙摆划过绿叶的过程拖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