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的震动仿佛同她的心跳产生共鸣,她好像听到了许拾月同这乐声一般低沉的心绪。

上一次拉琴的时候,许拾月还是坐在琴房偌大的窗下。

而如今物是人非,小小的窗户将阳光框的方方正正,多一点都不给予这名少女。

旧时的阳光仿佛在玻璃窗上与此刻的太阳重合,毫不吝啬的描绘出少女笔挺的身姿。

乌黑微卷的长发如瀑布般从她的肩头倾泻而下,露出小半张干净冷淡的侧颜。

少女握弦的手端得笔直却不至于紧绷,优雅中又透着一种游刃有余的随意,轻盈的动作随着乐声缓慢舒展着,却又不至于慵懒。

她更加觉得命运与系统将许拾月困在黑暗中实在是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这样的人就应该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向所有人展示她演奏出来的音乐,闪闪发光。

她想让她好起来。

陆时蓁的眼神变得格外坚定起来,耳边的琴声忽的戛然而止。

许拾月并没有将她随手选的曲子拉完,像个不负责任的乐师,嗓音冷淡的对她的听众讲道:“谢谢陆小姐,琴没有问题。”

陆时蓁顿时心里有些不上不下的,像是看得入迷的小说突然就没了。

只不过她现在面前这位太太自己催不得,只得失落的愣愣点了下头:“哦,好。”

“没问题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了。”陆时蓁说着,不等许拾月赶自己,很是识趣的转身离开。

而往往很多愁绪很久的事情都是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候突然有了转机。

就在陆时蓁格外坚定要治好许拾月眼睛的这一分钟,她注意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