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许拾月比任何人都知道,身边这个人是最冠冕堂皇、虚与委蛇的了。
想不明白,也不想费精力去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许拾月略微放开了她握着陆时蓁手臂的手,披上放在外面的浴袍,礼貌而满是距离的讲道:“那我就不打扰陆小姐吃夜宵了。”
夜色沉沉,每一扇窗户都是涂了浓墨的画布,倒映着房间里的景象。
宽大的浴袍将许拾月整个身子都罩住,纤细的小腿从裙摆下露出,绷起的跟腱连起一道削瘦的线条,同那柔软的毛绒有些违和。
光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辅佐道具,踩在楼梯上步伐依旧缓慢。
红色的玫瑰静默开在走廊的花瓶中,陆时蓁没有欣赏的心思,只觉得每一只不被固定的花瓶对许拾月来说都是一份潜在的危险。
原主这样的安排明显是没有考虑过许拾月的情况,甚至于她就是故意的。
不然她怎么找借口要许拾月“赔”自己些什么呢?
陆时蓁真的是佩服这位原主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没有犹豫,上前就扶住了许拾月:“晚上吃太多甜的也不好。”
“不用。”许拾月下意识的就选择了拒绝。
她说着就要将自己的手臂从陆时蓁手里抽出。
却依旧没能成功。
陆时蓁并没有松开许拾月的手。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许拾月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更知道花瓶一旦被撞破,首先划破的就是她探在前面的手。
她现在又一直拒绝治疗,拖久了身体肯定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