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意她究竟愿不愿意活下去。
更没有人想过失去父母双亲的她该怎样活下去。
反正只要是活着的就好。
毕竟人们都说只有活着才有无限的希望。
只有活着才能让为你而死去的人不白死。
只有活着。
呵。
冷笑从少女紧闭的喉咙哼出,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嘲讽。
“活着”成了句永世的诅咒,随着那轻眨的眼睫一寸一寸的吞噬着她本就模糊不清的世界,挤压蚕食着她脆弱的心脏。
像是要帮她解脱。
“!”
急促的呼吸压迫着大脑神经,许拾月猛地睁开了眼睛。
乌云早已经被风推着离开了月亮,窗外投进一缕皎洁。
可那本应该从梦魇中挣脱出的黑暗却依旧笼罩在她的眼前。
少女削瘦的影子倒映在墙上,轻薄的被子随着她坐起来的身子缓慢的挪动着。
许拾月低俯下身将自己的脸枕在了膝上,死寂的眼睛罕见的透出了几分阴郁。
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这样梦到那些事情了。
她本以为她都已经忘了,可今天经历的检查还是让她想了起来。
沈医生跟秦医生一起认真的做着计划,信誓旦旦的向陆时蓁保证着自己眼睛的治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