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明显对她这次如此痛快的点头有些意外,不由得怔了一下,甚至都忘了点头回应。

陆时蓁谨记自己要保持好原主人设,见状偏托着自己的脸,挑眉反问道:“你有什么不满?”

“没有。”秦文也反映了过来,立刻摇头。

接着,他就快速的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执行力满分:“我这就去为许小姐接下来的治疗制定计划。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将许小姐的身体调养好的!”

“嗯。”陆时蓁点点头,她还是很信任这个站在主角团这边的人的。

家里的佣人都知道原主对许拾月的意图,在秦文提着他的大药箱离开的同时,房间里的佣人也紧接着一个一个的离开了。

窗棂将室外的天空分割成了一块一块,圆月像是分割开的拼图,高悬在右上角的位置。

绸缎流淌着落进的月光,许拾月就躺在这光的中央。

原主是真舍得为许拾月花钱,价值不菲的绸缎像随手拿来的纸张,铺满了她的床围。

那烫着小卷的长发柔和的贴在她的脸侧,波浪的曲线柔化了光源,配合着周围堆砌的白绸,只是往那一躺,朦胧就围绕在她身边,干净漂亮的像是皓月化作了人形。

原主不愧是疯批中的疯批,变态中的魁首,在艺术品位上还是有不错的造诣的。

许拾月就应该配这样的事物。

陆时蓁坐在这边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了警报:【检测到宿主有被原主同化的风险,请立刻停止您的危险想法。】

那颗快要被陆时蓁忘掉了的小球在这时又重新跳跃在了她眼前,一闪一闪的警告着她刚刚脑袋中闪过的对原主的认可。

不知是对隐私被偷窥的恼怒,还是对认可了一直唾弃的人的心虚,陆时蓁睨了小球一眼。

她觉得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个可以放心谈话的地方,接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