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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帮工,明天杀鸡宰鸭,要准备熏肉了。”

明天熏肉,今晚就要把火烧起来,雷婶跟坤叔往熏房里抱柴,前后火坑都点着火,烧一晚上,边边角角的飞虫蜘蛛和土里的蚂蚁虫卵藏得再深都能熏死了。

劈的柴水分没晒干,在火的炙烤下烤出青烟,熏房像个大蒸笼,木板拼接的缝隙冒出浓浓烟雾,在风的吹拂下,烟雾飘向村庄上空。

“程家要熏肉了,开火了。”村里闻到松脂味的人走出家门,风里的烟气带着股清苦味儿。

喂鸡的妇人看着吃食的鸡鸭面露满意,心里估算着这些鸡鸭能卖几两银子。

另有人站院子里看天,嘀咕说:“这雨还要下多久,我得回去给我娘家的人递个信。”

“阿嫂,有人在家吗?”程石在外面喊。

他一声喊出好几家的人,不等他开口,拎着铲子的妇人问:“可是要杀鸡宰鸭拔毛了?”

“对,明天没事就过去,二三十人就差不多了,要手脚麻利的。”程石说。

“行,我明早吃完饭就去。”

“还是去年那个价?”有人问。

程石点头,“鸡鸭鹅也还是去年的价钱,愿意卖的明天就可以往家里送。”

当晚天黑了,村里家家户户的鸡鸭都遭了殃,捆了爪子关笼子里,家里笼子不够用的,连夜跑去杨家买鸡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