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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以种下的那些果树以后不能砍,即使我们用不上,或许子女长大就用上了。”眼瞅着到了医馆,他“吁”了一声, 看老丈人走过来, 他扶杨柳下车, “我们也进去看一眼。”

“睡了,刚睡着。”杨老汉皱着眉,站着马车边跟小女儿两口子说:“他爹从县城请来了名医,诊断后说治不了,只能保着命,后半辈子瘫床上了。”

“还能动吗?”杨柳问。

“腰骨断了。”杨老汉在自己后腰比划了下,觉得晦气赶忙放下手,“你姐说手和头能动,腰往下都没感觉。算了,好歹保住命能吃能喝,他家不缺人照顾。要不是你姐拼着不要命拉他一把,房梁砸他头上,救都没得救。”万事怕比较,这么一对比,能有命喘气就是命大。

程石看见陈连水在医馆门口朝他招手,他跟老丈人说一声,走过去问:“最近挺忙?”

“我不忙,轮不到我忙。”陈连水往里看了眼,胡大庆就在医馆后院的侧屋躺着,“治不好了,除了扎针和换药,就一个体壮力大又懂些药理的学徒在照顾。”

“我过去看看。”程石让他带路,医馆后院有晒药的,有炮制的,还有烧火熬药的,药味儿浓郁,倒是不刺鼻。房门关着,窗子用叉杆撑开,程石弯腰往里看,忍不住捂了鼻子,床上趴着的人脸朝里侧看不清,露在外的脊背瘦成皮包骨。

两人在外看了眼,又悄悄离开,陈连水领他去库房,“你托我留意的陈皮到货了,前些天医馆清库房,翻出几麻袋菊花,去年的陈货,有些潮了,正适合你用。你去账房那里结了账就能搬走。”

“谢了兄弟。”程石拍了他一下,“前几天在山上逮了头野猪,你得闲了喊上志趣相投的去我家,我给你做脸,席面差不了。”

“就等你这句话。”陈连水夸他识趣,又带他去找账房,“李叔,程石来了,新到的陈皮和去年的菊花你给他结个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