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石也不逗她,动作迅速的把自己收拾整齐,开门出去,但不过片刻,杨柳刚穿上棉袄他就进来了。
“我给春婶说了,她去热饭了。”程石在她下床时扶了一把,等她去梳发时,他抖开被褥,跪在床上把床单换下,青灰色的床单上印有两团深色水痕,他给搭在椅背上,在杨柳看过来时说:“晾干了我拿去让春婶洗。”
杨柳咬了下唇,瞪了他一眼。
程石大笑两声,尤为得意,眉梢眼尾都带着畅快,从箱笼里翻出干净的床单铺在床上,再端了水盆出门倒水。
冰雪融化,山里的鸟雀瘪着肚子站在墙头屋顶寻食,木门开合,两人走出房门,脚步声惊飞叽喳的鸟雀,人出了院子它们才又落上枝头。
春婶在两人脸上扫过一眼,把手里的花生丢开,“我去给你们端饭端菜。”
杨柳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下,吃饭时淡定地问:“春婶,今天没人来家玩?”
“阿石回来了,她们哪会来。”花生壳挤开咔擦咔擦响,春婶不往饭桌看就能感觉到小两口之间的腻腻歪歪,她再杵在屋里就是个没眼色的棒槌了。
“你们吃了饭把碗泡锅里,我挎筐花生出去找人唠嗑,快晌午了回来做饭。”她一直没出门就是等这两个懒汉起来吃饭。
“雷婶呢?在熏肉房里?”程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