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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一个胖墩撞到程石身上,高高举起手,“我还没有糖糕。”

“待会儿多抢点铜板到镇上去买。”程石顺手把空竹箩递他手上,踩着木梯跟屋檐同高就不走了,木板墙只有两指厚,他不觉得有砖墙牢固。

“上屋顶上去。” 下面有人喊。

程石当没听到,往竹箩里抓一把往下撒,看胖墩举着竹箩在空中接而没去地上捡,他觉得这小孩还挺机灵,特意往他那边撒了两把。

他撒得尽兴,下面的人也捡得尽兴,箩空挂鞭响,雨点也落了下来。

听着雨点打在屋顶的噼啪声,闲适的小两口坐在廊下煮起了茶,银丝网上烤的桃脯表皮微黄,茶的清苦里混进一缕缕甜香。

杨柳咬开微烫的桃脯,沁甜的果香彻底压倒了淡淡的茶香。

“好久没煮茶了。”提下茶壶沏两盏茶,程石剥开石榴,石榴皮放在火上烤,苦涩的青皮味冲淡了果脯的甜。

“你也好久没作画了。”

作画是消遣,是借画抒情释意,程石觉得他每天活的充实又真实,没那个念头作画。但在看到杨柳起身在廊下走动时,他心头升起了可惜的念头,风吹衣衫响,衣衫遮盖的弧度露了出来,他该在她还没做娘前给她作幅画的。

桌上的茶一口没动,一直到泥炉里的炭火烧尽,也没人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