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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下人,春婶的男人以前是镖局的武师傅,现在也只是来家里做帮厨。”杨柳解释,她理解表嫂子的心态,她没嫁人的时候也羡慕过谁嫁的好谁有福气,归根到底是缘于对自己处境的不满意。可能是日子好过了,现在倒是觉得这种含酸的羡慕没滋没味起来,主动调转话头聊起别的。

院子里,程石随表兄弟的要求,提刀挥了几招,在一众奉承声里满身不自在。

“姐夫,再比划几下,我还没看过瘾。”杨小弟大声央求。

“我想起大哥明天迎亲要用马,马还没洗,我先去给马刷个澡。”程石摆手拒绝小舅子的要求,问起其他人:“你们是在家坐一会儿还是跟我一起过去?”

“一起去。”胡大庆第一个往出走。

程石去堂屋跟杨柳打个招呼:“我跟表兄他们去堰边给马刷毛,你有事就在门口喊一声。”

“那我们也过去,听二姑说你们在山脚种了果树,可结果子了?”二表嫂问。

“有些结果了,就是还不能吃。”

说话声远去,春婶出来收拾碗碟。

堰埂上果树有的已经挂上了果,毛桃青涩,梨子只比芸姐儿的拳头大一点,柿子树的果子长得最大,个头最小的枇杷表皮渐黄,石榴树和橘子树上的花还没谢。

大表嫂手快,嘴上说着还没吃过枇杷,手上已经拽了几个枇杷果下来,“这怎么吃来着?洗洗就行了?”

杨柳也没吃过,但她听程石说过要剥皮的,“还没熟,皮还剥不下来,现在吃估计还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