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下午都待在书房里,写了六封信,完成了一副画,春婶来喊吃饭的时候才调好颜料。
“先吃饭吧,我也饿了。”杨柳松开砚条,两只手上沾满了各色颜料。
程石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开门出去,猛地看见院里的葡萄架他还愣了一瞬。
快拐过矮墙了他回头,墙边撒下的花籽也出了苗,这个庭院跟他才住进来时已经大变了模样。
吃过饭,小两口在前院转了几圈消消食,程石今晚不打算练武,怕陈师叔误会他偷懒,回去再跟他娘说,特意解释:“下午匆忙作了副画,想着明天让你捎回去,但还没上色,今晚要熬夜赶工。”
“放心,我不跟你娘说,她要是问起,我就说你样样都好。”
样样都好?回书房了程石想起这话还想笑,他娘一听就知道陈师叔在给他打掩护。
临时作的画也不是其他,就是西堰周围的景色,或是树上硕果累累,或是还残留着晚花,再由杨柳指点,果树下散布着寻食的鸡,堰里是游水的鸭群鹅群,水里飘着凋零的花瓣。
烛火炸出一声噼啪响,杨柳打着哈欠站起来,捶着腰,眨着泛出水意的眸子看染上色的画,“这就是以后我们生活的样子。”
程石伫立不动,看了好一会儿拿起蜡烛去书架翻书。
“找什么?”杨柳跟过去。
书页翻的哗啦啦响,程石看了看封面,纳闷极了,“我记得是这本书啊,我觉得我画下的就是前人向往的隐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