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帮我吓唬人吧。”程石失笑,还真担心他被村里的人欺负了?他把早上王家的人上门讨要野猪的事说了,“死缠烂打的人还是少数的,村里的人大多还是讲理的。”
“你是小瞧了心眼窄的人,不怕糊涂的,就怕糊涂又不知轻重的,这种人别的不怕就怕挨打,吓他一吓,背地里也不敢搞小动作。”春婶说是该让郭二牛他们出去转转,杨家村离县城不近,一年到头不是重要的事,姜家的人也不能常来,到时候就小两口带他们这两个老家伙住村里,有那不知所谓的,揣度你不被家族所喜,撵鸡赶鸭砍果树,这些事虽不会怎么着,但也恶心人。
春婶和坤叔回来,小两口也从锅灶前解放出来,杨柳套上草鞋要去西堰坡看果树,果树都种下了,她还没去看一眼。
路边的麦地还盖有积雪,白的盖着绿的,掺在一起颜色格外醒目。
靠近山脚的水沟汩汩流水,都是山上的积雪融化渗下来的,杨柳挽着程石,玩笑说他可以拿桶来把水拦着提回去泡茶。
“书上说的是接无根的水烧水泡茶,这融化的雪水都淌泥了,说不定里面混的还有鸟屎。”程石揉了揉她的头,说她在茶馆里胡乱听了一嘴就乱来,“得亏不差使你给我泡茶,不然能给我喝蹿稀。”
这也叫懒人有懒福,懂的少,动手跑腿的也就少。
去年年尾去县里时只有半堰的水,过了个年,堰里的水又深了一扎,水里的石头只露了个角在水面上。
融化的雪水虽然不能煮茶,但适合养鱼,这种水养出来的鱼哪会不好吃。
十二辆车拉回来了三十一棵果树,每棵树间隔两臂远栽种在堰埂上,堰坡下的空地一点都没被占用。
“这些不同的果树种一起行吗?”她问。
“应该是没问题的,之前虽然在不同的庭院种着,但土和水不都是一样的?”程石也不确定,但他过年的时候从梅花庄的花匠那里买了两本书,他不懂但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