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热的夜,蜡烛烧尽,月光洒了进来,夜又恢复了安静。
程石给杨柳理顺头发,一头半潮的长发搭在枕头上,他从身后抱住她,这才有心思问:“是忘了拿肚兜还是故意的?”
“故意的,就是要勾引你。”哭过,脸上紧绷绷的,嗓子也干,她侧过身说要喝水。
程石披了衣裳下床去给她倒水,外间炉上的火已经熄了,水还是热的,他顺便拿了水盆进去,给她喂了水再打湿布巾给她清理干净。
床上的被褥也要换,杨柳赤脚下床坐椅子上看他忙活,见他开箱子,让他给她拿个肚兜。
“睡觉还穿什么。”
“我怕你把持不住。”
“小看我。”
嘴硬,杨柳穿好亵衣,踮着脚坐到床上,又使唤他拿擦脚布来。
男人没一点怨言,被使唤得打转来回跑还高高兴兴的,心里琢磨着改日去镇上买块儿毯子回来铺床边。
一切收拾好,人睡在床上,听到隔壁邻居家的公鸡提着嗓子叫响了第一声。
身边有了人,杨柳睡得安稳,这也是她这一个月来睡得最沉的时候,转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床上也只有她一个。
屋里刚有动静,外面就有了脚步声,程石放下手里的书推开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