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看到程石时眼里划过一丝叹息,看了眼瘫在地上的没用的东西,抬眼问:“姜老,这人是?”
“他试图谋杀老夫的外孙,还言辞凿凿地说是听您的吩咐,中间经手传达消息的是您府上的门客闻启,您怎么说?”
吴县令再三说没有此事,两方拉锯几番,他松口说此事会调查清楚给姜家一个交代。
转天,县衙的衙役上门说吴德发在狱中病死了,至于闻启,府中没这个人。
这个结果是姜家众人一开始就预料到的,要的就是让吴德发死,但不能死在程石手里。他不死用处也不大,随时会改口,重要的是他手中还没什么有用的证据,之后吴家的人找来再惊动了吴县令,那就是打草惊蛇了。
“要想一举扳倒吴县令,最得用的证据是他贪污受贿,这两年给他送的银票我记的也有账,到时候我还能联系其他故交一起,但这个证据要交给谁才能起作用……”
“我去州府一趟。”程石开口,“我去州府多待些日子。”
姜家两个舅舅有些犹豫。
“让他去吧,这事因他而起,他有心解决就让他去,再危险的事也得有人做。”姜母沉默良久才开口,“险些受辱的是他的妻子,诱因也是他,不论是为姜家还是为杨柳,都该是他出面。”
程石想起家里生闷气的媳妇,“我今晚就动身。”
“有个男人样了。”姜老太爷让老大拿银票出来,“我让长顺跟你一起去,银子不用省,该用的别舍不得给。”
长顺是姜大舅的长子,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会接手姜大舅手里的活儿,也是长风镖局在外的掌事人。
事情决定了,程石跟他娘回隔壁,问起杨柳,他挺骄傲的,“吴德发没在她手上占便宜,按在水里喝了一肚子的水,拖起来像只快淹死的大肚蛤 、、蟆。”
“那挺不错,等过年她来了我教她两招。”进了门,姜母说起了程石救的那个少妇,“事情要是有苗头了给我捎封信,我去见见她,看能不能让她出面指认吴县令纵子行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