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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水缸的水空了,我挑两担晚上用。”

牛喝饱了水,一行人往东去,村里的人喜欢端了饭碗坐在外面唠嗑,这一路过去又是满嘴的招呼话。

牛栓在枣树上,坤叔把一筐草倒地上,杨大哥提了另一筐草倒猪圈喂猪,这头猪是他小妹喂到大的,这都嫁人了还在惦记着它。

杨母看小女婿进门先抱狗,吃饭的时候啃了骨头也是喊大黑子,说:“阿石还挺喜欢狗,以后有孩子也有耐心哄,不像你爹,我生你们姐弟四个,让他抱一下比抱猪还难。”

“多少年的旧账了还翻。”杨老汉不满,这么多年了还是满嘴的理,“那时候忙着干活,哪有那个闲功夫哄孩子。”

杨柳看了程石一眼,他有没有耐心哄孩子她不知道,但他现在对大黑子又抱又喂是不怀好心。

程石毫不心虚地对上她的眼睛,又扔了块儿萝卜喂狗。

杨柳收回视线,跟她爹说起挖水渠的事,“等种了麦,在族里找几个力气壮的,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在堰口挖条放水渠,我们给工钱不管饭。”

杨老汉点头,挖沟挖渠只要有力气都能干。

下午犁地用不上他,他就背着手上了西堰,西堰靠山,每逢下雨山上的水会流下来,一场雨就积了半堰的水,春夏多雨的时候恐怕是下场大雨就要放次水。

老头从堰口下去,站在水沟里捻了把土,回去的时候顺着流水沟绕回去,进村又去找有经验的老人说了会儿话。

“山脚土松,杂树根又多,放水的时候冲刷的泥土也多,一两次可能就把流水沟堵了,近点的没问题,远点的水会漫到庄稼地。我问过懂这方面的老人,他们说最好是在挖了水渠后在土松的地方砸下木板。”种上麦后,杨老汉上程家找小女婿,“前些年你家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