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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再出门就没让老仆送了,程石跛着只腿亲自送出门,也在门外看到了不属于他家的竹筐。

“你这是要下地干活儿?”

杨柳冲探出头偷看的老仆挤个笑,拎起竹筐说要去地里摘豆子,走时不忘打趣:“你现在要是有了名分,也合该随我下地去干活儿。”

“你现在就能给你爹娘说,我俩私定终身了。”

杨柳呸了他一声,扭身大摇大摆离开。

“这下我能给你娘和外祖去信了?”老仆等门关了才背着手出来,看这小子满面红光,不由叮嘱:“你小子可别干了浑事,柳丫头虽是乡下姑娘,做事大胆了点,但也是个心思透亮的好丫头。你主意定了就给家里人捎个信,是好是歹要有个说头。”

都是男人,老仆也年轻过,他最是知道毛头小子的年纪有个貌美的姑娘在眼前晃荡会出啥事,他担心程石把持不住害了人家姑娘。

“我这就给我娘写信。”程石往檐下阴凉的地方走,“坤叔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轻浮了她。”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这么说我就信你。”老仆年轻时也是镖队里走南闯北的,十来年前被山匪砍伤了胯,伤好后别说押镖,就是骑马胯都疼。再加上妻儿相继离世,他也没了精神气,就来乡下给小姐看守宅子了。所以他在程石面前说话也随意,担了点长辈的身份。

午后的豆荚很是戳手,摘豆荚最合宜的时候是在早上日头还没出来,但杨柳为了有个名目溜出家门,她硬着头皮说不怕戳。

绿豆和红豆种在山脚下的开荒地里,不远处就是油菜地和麦地,麦子青绿,油菜打着嫩黄的花苞,空气中飘荡的就是花香和青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