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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院子里磨砍刀的老汉含糊应了声,起身往猪圈走去,见猪槽里的水浑了,拿了靠在猪圈上的秃扫把头跳进猪圈。

“娘,我爹呢?”

杨柳抱着忘性大的小外甥往灶房走,“炖肉了?味儿可真香。”

杨母拍了拍手,“席哥儿来,姥姥抱。”

又说:“让你爹去给猪喂草,他不在猪圈?”

杨柳已经看到人了,她转身出去,小步跑着去井边舀水给老汉洗手,脆生生问:“爹,昨晚人可救回来了?”

老汉唔了一声,抬眼盯了她一瞬,粗声道:“救回来了,村长在管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杨柳瞥他一眼,“我就问问。”

老汉没说信不信,只哼了一声,手往衣摆上一擦,继续去磨有些卷刃的砍刀。

饭快好了,天边也泛了白,其他三个男人闻着饭香慢吞吞从屋里出来。

杨母和杨柳抬了满满一筐菜从大门外进来,她问女婿:“大庆,还没睡好吧?这天儿就是早上这会儿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