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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也是这样说。”桃花太能理解了,以前倒还好,从过了十五岁,隔三差五叮嘱她在外要有个姑娘样儿。

这么一说,几个姑娘更是敞开了怀掏心窝子的话说,割了猪草又割被旁人漏下的艾蒿。

“明天我去你家喊你出来打猪草。”挎着重重的猪草回家时,桃花约杨柳,“你明天可还来打猪草?”

“来,你知道我家吧?我家在……”

“知道知道。”她整天在村里蹿,哪会不知道。

大黑狗跑在前面,杨柳轻声哼着从程石那里学来的小调,草帽下的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心想还是当人好。

看到大黑去撵鸡,她斥了一声,见它摇着尾巴回头,喃喃自语:“当狗都比当鬼自在。”

到了家把猪草掐了半筐扔猪圈里,艾蒿铺在地上晒,她甩了桶到井里,满是青草汁的手浸入沁凉的井水,又埋头进去。

“不能在水里呼吸了啊?”

剩余的水又倒在猪身上给它冲凉降暑。

盛夏的晚上适合吃凉水面,杨柳在家歇了一会儿又去菜园子里掐了红苋菜,拔了葱摘了青瓜,进灶房和面的时候看到桶里扑棱的鱼和泥鳅,椅子上放着带了淤泥的莲蓬。

重活半天,除了这个大晌午去堰里捉泥鳅的小弟,杨柳把家里人都见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