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能过多地刁难瑜珠,周渡还在她眼前,她稍微瞥一眼自家儿子,就知道他的什么算盘。
他在告诉她,不要过多地为难她。真是稀罕,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叫他觉得她生来就会是一个恶婆婆,一定会对自己的儿媳妇不好?
温氏只觉憋屈的紧,瞪了眼周渡之后,对瑜珠反倒是笑吟吟的,说话也温声软语,生怕她觉得自己在待她不好,生怕她回去便同周渡告状,说自己怠慢了她。
她虽然不满这个儿媳妇,但到底儿子还是要的。
瑜珠则因为先前在陈婳那里没少听到说什么大夫人厉害,日后定不会是个简单婆母之类的话,所以对温氏一直心生畏惧,这么些年与她接触的不多,也不知晓她究竟是怎么样的。
今日见她待自己极为温和,极为善良,她心下便有了主见,想着陈婳果然又是在诓自己,这分明是位再和善不过的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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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新婚有九日的休沐,这九日间,他没少带瑜珠去往各色各样的场合,赴各色各样的宴会。
瑜珠知晓他这是在光明正大地将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每次出门都相当配合,每每都与他牵着手同进同出不说,还几乎每次都是与他穿颜色相仿的衣裳,以示夫妻同心。
两人蜜里调油了好几日,这日,周渡带她去往黎阳侯府的马球会。
正是他从前教她骑马的那片草场。
她下了马车,手便被周渡攥住。
夫妻俩又一同出现在这片草场,心境早不似从前,那时是青涩懵懂不敢轻易宣之于口的暧昧,如今却是满腔明晃晃的爱意,生怕别人看不见。
她与周渡相视一笑,在不少人的艳羡下,大大方方地与他去挑选马匹。
“周侍郎,巧啊。”
瑜珠正专心致志地与周渡商量哪匹马看上去适合她,不想耳边便出现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
她蓦然回头,人却是她没有见过的样子。
那人生的很张扬,与周渡差不多的身量,穿的却像只花蝴蝶,即便是束手束脚的骑马衣裳,也非得佩上玉佩和月牙铁牌。
周渡与她一齐回头,看见来人之后便微微颔首:“巧。”
“上回听周侍郎的话,将禇家那群废物一举拿下,实在多谢周侍郎了,不过周侍郎说的要我自己自请去岭南历练的话,恕我还不能参透,不知周侍郎近日可否有空与我仔细详说?”
他们好像要聊官场上的事。
瑜珠通常听到这些事都是自己回避,但今日周渡却叫她不用走。
“近来我与妻子正新婚休沐,不谈公事,抱歉。”
“啊。”那人似恍然大悟,终于发现周渡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且与他正手牵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