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宅子原本就是周渡的,前几日他又刚来过一回,对内部的结构便说是熟门熟路、轻车驾熟都不为过。
他抱着瑜珠,不消多少功夫便回到了主院,在瑜珠一路的拍打下终于将人放下,抵在她主屋打开又阖上的房门上。
“混账,你出去!”瑜珠总算敢说话,却也是小心翼翼,将声音压的极低,好似很怕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你出门来看我了。”周渡却不理会,只顾着自己的兴奋,将她抵在身前,禁锢住问,“你来看我了,是不是就没有叫他伺候你?他没有上你的榻,是不是?”
又被他问到这种事情,瑜珠忍不住恼羞成怒:“你混账,赶紧滚出去!”
周渡却固执地装听不见她的话,眼角还夹着一滴晶莹的热泪,一意孤行地问:“你不喜欢他是不是?他终究只是假的,是不是?瑜珠,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他,我伺候你好不好?我不会叫你难受的,我伺候你……”
他怎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瑜珠推拒着他,不想要他的伺候,推了两下没推动,却听见云袅在外敲起门。
“小姐,你睡了吗?适才阿福说门口有很大的动静,他去瞧了,却又什么都没有,叫我来提醒小姐一声,夜里多注意,记得将房门闩好。”
瑜珠知道自己如今是引狼入室,就靠在房门上,却不敢回云袅的话。
她担心会被云袅发现,她其实根本还没睡,根本就与她只隔了一扇沉重的门板,被周渡压着。
云袅在屋外等了会儿,见屋内一直没什么动静,便以为瑜珠是睡下了,正想推门试试门关紧了没,却听瑜珠恰好似刚刚转醒的回答。j
“好,我知道了,我会闩好门窗的。”
她似困极了,声音也隔着一层朦胧的纱雾,云袅终于放心,不作他想,安心地离去。
而她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屋内,周渡已经将她家小姐抱到了睡觉的榻上,眼里泛着隐隐幽暗又灼热的光。
“我伺候你,好不好?”
他附在瑜珠耳边,一声又一声卑微的乞求好似在讨糖吃的孩子。
瑜珠不知道他要怎么伺候自己,从前浅薄的经验只叫她知道,那种事情虽然过程酣畅淋漓,却其实并不能叫她真正快乐,她大多时候都是被动的,被动地承受着周渡。
于是她依旧推拒着周渡,想叫他滚出去,但周渡却已经不管不顾,一手拽下了她床前的纱帐。
轰的一声,瑜珠脑海中好似有一根弦在崩断。她睁大了眼睛,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只是随后,崩断的那根弦,又陆陆续续变成了许多根,持续崩断的同时,又一齐在她的脑海中跳舞。
她满头大汗,揪紧被子的手心也不禁潮湿一片,浑浑噩噩间,眼角竟也不知何时挂上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