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是个大腹便便的商贾,他压下来的时候,脸狰狞的像只猪,每动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后来就习惯了,等攒足了银子,母亲下了葬,我就进宫了。”
没人比我清楚没有身份,没有权势,别人会如何把你踩到脚底下。
我也是个人,只不过做了一个人该有的自私。
换做是你们,难道你不会想着拿回身份?
那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
你可怜,便要拉旁人入地狱,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若不是赵荣华开口,香月的神思已然被桂宛牵着前行,甚至还觉得她说得对。
香月晃了晃脑袋。
桂宛,你莫要拿自己的执念当做你害人的借口,当做你可以牺牲他人满足自己私欲的恰当理由。
何况是香月,这一次,若我没有如此侥幸,你可知香月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那又怎样!”
桂宛咆哮着,泪如雨下。
我就想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这有错吗?
你们以为我喜欢戈庭兰吗,还不是因为她嫡女的身份,就算戈家倒了,我也要入戈家的族谱。
我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人…”
呜咽声在房中显得异常突兀。
就像小溪流缓缓潺潺,时而猫叫一般的羸弱,时而雷鸣那般强烈。
娘娘,你…”香月犹豫的看着赵荣华,见她面色不变,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不由得有些发怵。“娘娘,你喝口茶润润嗓子,别被桂宛气坏了身子。”
也只这一次了。”
赵荣华说完,两人便齐刷刷看向她。
本宫成全你。”
娘娘在说甚?”香月舔了舔唇,又下意识的看跪在堂中,桂宛的神色。
那人同样一脸的莫名其妙。
本宫会求陛下饶了戈庭兰,之后你便随她一同出宫,是生是死,都是你自己的造化。至于戈庭兰答应你的入族谱一事,你大可自行与她磋商。”
娘娘…”桂宛哑着嗓音儿,任凭泪水沿着腮颊滚落。
咱们的主仆恩情,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