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自己,纤长白皙的颈项似天鹅一般,高挽的发髻用一根簪子箍住,些许蓬松的碎发湿透了,黏在耳侧,欲遮不遮的露出被水泡过的肩膀,好似渡了一层月光,柔和曼妙。
容祀也不知为何会看的如此清晰,房中未点灯,他的一双眼眸在暗处亦能像兽般窥探的清清楚楚。
他赤着脚,来到屏风前,赵荣华正低眉弄手,亦未觉出异样。
柔软滑腻的身子浸在水中,乌黑的发丝萦在颈边,玲珑的曲线因着弯腰愈发诱人,从后看去,那凸起的肩胛骨似蝴蝶一般,纤长对称。
微风乍起,吹得她一阵冷寒,忙将身子悉数沉到水里。
正是这一瞬的光景,她视线不经意往床上扫了眼,又收回来。
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轰隆一响。
她忙又转过头去。
床上,无人。
她往上起了起,轻微的水声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十分骇人。
方才,他明明就睡在床上,睡得浓郁且安稳,怎么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且,根本就没发出什么响动。
她慢慢转过身来,神经忽然猛地一抖,紧接着便趔绁着便跌坐在水中。
身后站了一人,中衣大敞,乌发垂落,精瘦的面容挂着一抹别有居心的笑。
正是本该在床上睡觉的容祀。
赵荣华吓得连连大口喘气,直到看见他的目光沿着自己的脸滑到胸前。
她恍然清醒,顺势看去,那沉在水中的莹润因为水流的晃动,似乎轻轻跳了起来,慢慢归于平静。
容祀的眼睛,早已含了情/欲。
饶是赵荣华用手臂遮了起来,那早就刻入容祀脑中的画面却是愈演愈烈。
他斜斜倚着屏风,将领口本就敞开的衣裳往后一扯。
咱们鸳鸯…戏水?”
赵荣华来不及拒绝,那厮已经踏进水里,连衣裳都没来得及褪下。触到冷冽,他也只是眉心蹙了下,继而便俯身下去,将赵荣华堵在一角。
我还以为你累极了,故而在床上饶了你,现下看来,原是我不够努力,害你在此…”他从水下拿出赵荣华的手,一一啄了啄手指后,又极其认真的说道:“害你在此自行解决,苦了这一双手,倒是我的错了。”
说罢,握着那手往身后一折,游了过去。
后脊抵在沿上,赵荣华曲起膝来,知道是容祀误会,却又因为心虚,不敢解释。
水里凉…别…伤了你的身体…”
她语不成句,那厮来势汹汹,早已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