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又见容祀挥手指着案旁的酒坛,傅鸿怀不解,“殿下想饮酒?”
上回你大婚,孤没喝几口,今日权当补上了。”
这借口,太过拙劣,以至于就差明说,孤是要来灌你酒喝的。
傅鸿怀咕咚咕咚倒了两大海碗,将其中一碗推给容祀后,看他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面前那碗,不禁急道:“殿下,我先干为敬。”
说罢,一仰头,一海碗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容祀弯起眉眼,就着碗沿象征性地抿了口,“再喝。”
傅鸿怀抹了抹嘴,便见容祀单手拎起酒坛,给他的空碗斟满了就,长睫一抬,意思不言而喻。
待一坛酒下肚,傅鸿怀看人的时候,已经开始出现了重影,舌头也跟打了个结一样,捋不直,憨憨笑着,顶着两抹腮红,“殿下,你有事…有事要问我…我猜猜,我知道是…是什么…”
容祀翻了个白眼,嫌恶的掩上口鼻。
傅鸿怀食指一戳,“你是为了赵姑娘,对不对?”
容祀将腿一蹬,凳子往后退了几步,“吃了几日小厨房,胆子也吃起来了。”
傅鸿怀摸着腮,嘿嘿一笑:“赵姑娘的手艺的确好,雁秋也说过,要不是殿下…下跟赵姑娘闹脾气,我们哪有福气吃到…ζΘν?荳看書我们…我们私下还说,殿下身在福中…不知福,哈,雁秋要是知道我说醉话,定要生气了,殿下,你不该…不该跟一个姑娘争对错,争什么?
争对了,您心里舒坦了,姑娘生气,对你又有何益处?落了下风,姑娘高兴,你又满肚子窝火…何苦呢?
别争,要哄着…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便是不对,她心里也是清楚的,若你不跟她怼,她就念着你的好,事后也会从旁处补偿你,若你非要跟人家一争对错,那才是笨…”
容祀睨了眼醉酒的傅鸿怀,见他全然不复清醒事后的劲拔英姿,反倒像孩子一样,亮闪闪的眼珠子沁着光,摇头晃脑一副了然如胸的笃定样子。
容祀冷嗤一声,虽面上不以为意,心里头却暗暗揣摩傅鸿怀这番荒唐的言语。
不争?
若是不辨对错,那人还不无法无天,任性狂妄了去?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你倒是会给自己沉湎于色寻找借口。”
容祀乜了眼,支着下颌百无聊赖的敲敲傅鸿怀的肩膀,“你便是这么哄裴雁秋的?”
我…没有没有,我夫人,最是体贴入微,我说的话,句句真心。”
容祀:喝醉了也不忘溜须拍马。
若你是孤,你会如何…如何换缓和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