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华又惊又喜,不知该如何表达眼下的心情,“程大人,若你不嫌弃,便晌午留下喝完鱼汤。”
程雍也是稀里糊涂答应下来,依着理智,他不该喝这碗鱼汤。
可若说依着理智,他更不该买了东西跟过来。
诸多琐碎,都被那碗鱼汤冲刷的干干净净。
临走时,程雍又逡巡了一圈院中陈设,暗暗记下缺少的物件,便告辞离开了。
容祀得知此事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他将从前朝议政归来,沿途听着胥临回禀赵荣华这一日是非,可谓是越听越恼火,走到半路,竟一甩袍子,冷冷笑道,“出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身后,走了十余丈后,容祀又生生刹住了脚步。
回含光阁焚香沐浴,更换锦袍,给孤备好车撵,孤今夜要去幸她。”
第50章
胥策和胥临虽然私以为主子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可看着容祀阴沉着一张脸,又觉得说出来等于自寻死路,便不敢忤逆,将偌大的浴桶灌满了温水后,按主子要求,又撒了一层木樨花瓣。
远远望去,金灿灿一片,衬的容祀那皮肤更加皙白耀眼。
他甚是仔细地搓洗着身上每一处皮肤,末了又打上香胰,来来回回折腾了数次,这才在千呼万唤之中,不疾不徐地迈出了浴桶。
容祀唇红齿白,鼻梁高挺,一双桃花眼似含了万种风情,悠悠抬起,有种勾人亲近的错觉。
他虽俊美,却不女气。
皙白的手指搭在腰间,任由宫婢替他紧了紧佩带,外头的车撵已经候下了。
将要昂首踏出房门,容祀却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带上四个金狻猊兽炭炉,足量银骨炭,三床厚衾,几件明日穿的衣裳,女式也要两套。”
他思量周密,想着过会儿行事激烈,极有可能扯坏衣裳,他是断不能给她任何借口埋怨责怪。
今日她既能留程雍喝鱼汤,想必也能留下自己同寝。
程雍不过买了几张纸笔,岂能跟他送出手的孤品媲美?
坐在车撵上,他悄悄从袖中掏出那件做工精湛的珍珠小衣,映着烛光,正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似镀了层薄纱,手指抚在珍珠上,如同贴着她的皮肤。
容祀闭了眼,心中想的全是她光洁白腻的身子。
车撵走到巷口便停下了。
胥策来到车帘旁,低声说道,“殿下,巷道有些窄,车撵进不去。”
容祀眉心猛地揪起,抬手撩开帘子扫了眼前方。
若真过去,车轮就得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