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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祀处理完朝务,日头早已西下,回到寝殿,却还是没见赵荣华身影。
他里里外外转了个遍,不禁有些生气。
说好的两个时辰,眼下已经过去四个时辰多了,便是晚些回来,也该着人通禀一声。
他踹开面前的屏风,又胡乱拂去案上的书籍,径直斜躺在太师椅上,脑袋枕着椅背,没好气的唤道。
胥临还没回来吗?”
胥策闻声,连忙从外头进来,“回殿下,没看见胥临的影子。”
呵,”容祀嘴角噙上一抹冷笑,“心大了,野了,不把孤的话放在眼里了。”
殿下,胥临办事谨慎妥帖,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不能立时回禀。”
能有什么棘手的事…”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胥临满头大汗的奔袭进来,气都没有喘匀,便赶忙说道,“殿下,殿下…”
容祀目光往他身后扫了眼,没看到赵荣华跟来,不禁涌上一股邪气。
人呢?”
回殿下,赵小姐她说,她说今夜不回宫了。”
胥临左右为难的低下头,转眼便瞧着太师椅上那人,面孔骤然阴沉下来。
修长皙白的手紧紧攥着雕花扶手,发出“咯咯”的摩擦声。
不回宫了?”
他声音轻轻地,带了些许疑惑般的质问,那眼睛抬起来,若有所思的看向揩汗的胥临,笑道,“那她想睡哪里?”
容祀觉得自己有些纵容了赵荣华,纵的她想试探自己的底线。
这一刻,他像是怨妇一般,等不到归来的夫君,心生嫉恨,而这嫉恨,让他发泄不得。
邪火在体内上蹿下跳。
他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手,捏碎了案上的薄瓷小盏。
她要去赵家,要去找赵老夫人拼命!”
什么?”
容祀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那股子邪火顿时全无。
胥临将今日发生之事原原本本讲给了容祀,那人甫一听完,便脸色发青的嗤道,“那个蠢货,去了还不叫人欺负死!”
拿孤的长剑,孤要给她去撑腰!”
此时的赵府,将将凑完了聘礼的银子,由赵大郎呈到太府寺,被程雍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