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华莫名有些心虚起来。
我还以为它在香囊里待着,可能不小心掉了。”
她从他掌心捏起桃木小剑,容祀上前一步,脸颊贴着门框。
仔细保管,这是孤疼你的心。”
门咔哒合上,赵荣华吓得小脸惨白。
这厮,真的阴诡难辨,太吓人了。
容祀心情甚好,如他所料,桃木剑是不小心弄丢了。
可真是大意。
怎么回来了。”
宓乌正在配药,只抬眼扫了下,便低头继续调配。
宓先生,帮孤找几件素淡的衣裳,氅衣也得是素的,我那根白玉素簪放哪了?”他随手翻开几个箱匣,拨弄了几下,又抬头求助宓乌。
有白事要办?”宓乌指着最右边的紫檀匣子,“在最下面的格子里。”
孤来的可真是凑巧,她母亲就葬在临安,明日又是忌日。”
人家祭拜母亲,怎么你看起来像是吃喜酒似的。”
宓乌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伪诚。
容祀不恼,在那几件素衣前挑挑拣拣,头也不抬。
人都已经死了,孤再去哭哭啼啼,反倒给老人家添堵。
啧啧,这纹路孤不喜欢,颜色倒是好的,还得再换一件。”
去祭拜,没人看你。”
宓乌说完,却从柜子里又找出一件祥云暗纹的银灰色锦衣。
暂定这一件吧。”容祀把脸怼到铜镜前,比划了白玉簪的位置,一通折腾,忙完后才坐在太师椅上喝药。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不觉得。”宓乌看着他喝光,又递给他一粒黑色丸药,“补气的。”
赵姑娘本就是为了祭祖来的,她同你讲过,你不记得了而已。”
她何时同孤讲过?”
也不是跟你讲的,是跟容忌讲的。”
容祀心里的欢喜瞬时消减不少,他把白玉簪往桌上一扔,“她跟容忌倒是亲昵。”
宓乌瞟他一眼,没说话。
宓先生,你喜欢容忌还是喜欢孤?”
容祀趴在椅背,郑重的看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出端倪。
不都是你吗,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不一样,他是他,孤是孤。”
容祀冷眼望着他,“是不是你跟她一样,都喜欢那个病弱的容忌。”
你不用回答孤,孤不会让他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