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类似盘问的语气,俏俏深嘘一口气,受人之托,况且又事关女子的名声,再不能乱说了。
‘很重要的事。’
“你和他之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季恒莫名觉得离谱,不过也就见了两面,恐怕以萧策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记得见过她。
俏俏面露难色,实在碍于不能启齿,只好央求道,‘帮帮忙,见他一面,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季恒冷冷地打断她,“他是西洲人。”
‘我知道,可我真的有件非常紧要的事,需要当面告诉他。’俏俏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高兴,伸出去的手也只敢轻轻搭搭他的衣袖,不敢有什么粘人的大动作。
季恒瞧她这般神情,想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心里再闷,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终归还是不死心,小姑娘的脸庞轻轻贴近,什么都没说,只是同往常那般乖巧地笑笑。
“一定要……见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闷得慌。
‘自然。’俏俏点点头。
‘很重要的事?’他好事,想问又不说不出口。
小姑娘依旧点头。哪能不重要呢?毕竟羲和郡主也说了,成败就此一举。
“那改日,我带你再去趟听月楼,约莫会在那里。”他的心里空空的,好像被拿走了什么,整个人也有些出神。
听到他终于开口答应,俏俏紧忙把杯里的酒满上,毕恭毕敬地端了上前。
季恒早没了兴致,面无表情地接过酒杯,又轻轻搁回桌案,“我还有公务在身,你自己吃吧……”
不等对方说什么,他迅速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俏俏以为他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这才如此匆忙,没有多想,更没有放在心上。
安乐端了才炖好的参汤从外头进来,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俏俏,连忙低声问道,“姑娘,方才发生什么事了?奴婢瞧殿下的脸色有些难看……”
俏俏一时顿住,把嘴里的吃食咽下,努力回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叫他不尽人意的地方,于是乎摇了摇头。
“当真没什么吗?”安乐知道她心思单纯,未必会顾虑那么多,可靖安王的神情摆明了十分不悦。
俏俏点点头,有些疑惑不解,但听安乐这般说,顾不得饥肠辘辘,兀自站起身来,便要去寻。
安乐一把拉住她,安抚道,“定是奴婢多想了,殿下該是因旁的琐事担忧罢。”
又咽了几口下肚,小姑娘后知后觉,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安乐的衣袖,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她,‘殿下不喜欢西洲人?’
“大魏和西洲本就势不两立,从前大魏羸弱,西洲没少干欺负大魏的事。殿下仁心仁德,爱民如子,又怎么会喜欢西洲人?”
俏俏恍然大悟,巴掌大的脸上写满了焦虑,有些懊恼道,‘难怪我说要去见萧策,就是那个西洲人,他才这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