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可我现在不想嫁人。”
“那也不急,奚留二月里才走,先相处着。”
宁湘:“……”
宁母去放了羊,听闻奚留回来了,立刻眉开眼笑:“这孩子终于回来了,老听他娘念叨。”说罢转头看向宁湘,“第一眼见着可还满意?”
宁湘埋头吃饭,不作回答。
她只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往后几日她时不时的就能见到奚留,没有初见时的拘谨,见到她便会笑起来,说上几句话。
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有很多宁湘感兴趣的奇闻异事,两人也不是才认识,很快又重新熟络起来。
但也仅限于家里人在时,宁湘才和他说话,时刻注意着分寸。
倒是奚留不怎么介意,偶尔带些走镖时得来的小玩意儿送给序秋知雅,哄得两个孩子欢喜不已。
宁湘抱着手臂在屋檐下看着。
这不是个好预兆。
她深信自己一旦松口,宁母肯定应下这门亲事。
除夕用过年夜饭,奚留又带来了焰火,序秋和知雅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宁母推推她的手臂,让她也去玩,宁湘借口回房添衣裳拒绝了。
她如今怀着身孕,身子日渐沉重,正好宁母年纪大了夜里歇得早。
宁湘照顾宁父洗漱回来,宁母已经快要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关上门还是惊动了宁母。
“今晚奚留给你焰火你怎么不要?”
宁湘拆了发髻,拿起木梳梳头,随口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宁母看着她,不满道:“我看你分明是拒绝人家!”
“哪有。”她不承认。
“奚留这孩子哪里不好?”
“挺好的。”
“那你怎么不喜欢?”
宁湘挪着凳子转过头,不解问:“他好,我就得喜欢他?”
宁母被问住。
往年宁湘不在身边,她这个做母亲的连给说亲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宁湘好不容易回来,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补偿她。
“娘只是觉得错过你最好的年纪,亏欠了你。”
宁湘一本正经:“我现在也是最好的年纪。”
宁母倚在床头,哭笑不得:“忙完了吗,快过来躺着。”
宁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