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芋有些尴尬:“我没事……”
“学妹,你还没有说你是哪个院的。”
“学妹喜欢足球吗?我们俩今年都大四了,以前踢球的时候都没见过你……”
“你俩看不出来人家不想搭理你们吗?”
斜刺里横插过来一道低沉声线,萧樾不知何时来到近旁,单手懒懒地挂在围栏上,不咸不淡地朝阮芋挑了挑眉,
“我说的对吗,学妹?”
学妹个鬼。
阮芋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
踢球踢傻了吧,闲着没事跑来对着自己老婆喊学妹。
“樾哥,你可是有家室的男人,来瞎掺和啥。”
“可不是。”一名男生勾了勾萧樾肩膀,对阮芋说,“学妹,别看我们萧校草长得帅,他已经名草有主了,你可千万别看上他。”
阮芋眨了眨眼,拖长音:“哦——”
萧樾扯唇,一脸混不吝,傲慢地将队友挂在他肩上的手臂扫下去,音色含着意味不明的笑:
“那可怎么办。学妹她好像已经看上我了。”
身旁两男生闻言,就这么石化在原地,像今天第一次认识萧樾似的,眼睁睁看着这个从前要多冷漠有多冷漠,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的异性绝缘体,突然性格反转,拿腔拿调地在这儿对着漂亮妹子发骚:
“是吧,小学妹?”
阮芋耳朵发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
“我说。”
他勾唇,漆黑的眼睛蕴着无数碎光,
“你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爱上我了?”
萧樾倚着栏杆,身体微微前倾,清风拂过他脸颊,带起乌黑瞩目的额发,整个人站在明明赫赫的日光里,鲜活,灿烂,满纳少年人张扬的锐气,漂亮的五官极为夺目,比山巅上融化的第一捧雪水还要清澈皎洁。
那个无所畏惧的少年回来了。
一零年代,曾有个普通学生萧中秋说过。没有人知道风将会吹到哪里,但只要我站在风里,这阵风就是向我而来,因我而去。
现在是二零年代,普通学生萧中秋再次站在阮芋面前,黑眸含笑,那一瞬间,全世界的烈日狂风似乎在叫嚣着他的名字,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又有不长眼的球员把球往这边踢过来。
萧樾反应极快,转身抬手隔档了下,足球就这么在他手上乖乖卸了力。他无赖似的将球收下了,闲闲散散压在肘下,免得等会又有傻叉踢过来,吓到某个容易一惊一乍的姑娘。
“你的眼神要不要这么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