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永远在一起法?”
男人低笑着,语气含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阮芋:“我都和你结婚了,还要怎样啦?”
萧樾抬手揉了揉她头发,笑意更甚,掐着嗓子学她语气说话:
“还~要~怎~样~啦~”
阮芋脸一红,抬眼瞪他:“你有毛病诶,笑屁啦!”
“你~有~毛~病~诶~笑~屁~啦~”
“狗萧樾!”
阮芋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用力捶了他几下,一边捶一边骂,
“让你发酒疯,看我不打死你……”
萧樾直呼痛,长腿迈开逃了两步,突然又停下,转身把跟过来的女孩扯进怀里:
“好了不闹了,到家门口了。”
“到底是谁在闹?”
阮芋抬脚踢了他一下,
“你该不会在装醉吧萧樾?耍我玩?”
“我早说了我没醉。”
萧樾像往常那样嚣张地挑了挑眉,
“我们继续讨论刚才那个永远在一起的话题。”
阮芋撇开眼:“不想讨论了。”
萧樾绅士地推开楼道口的玻璃门,让阮芋先进去,他跟着走进去的时候,高大的身姿明显晃了一下:
“我觉得,要想永远在一起,一直分开睡显然是不行的。”
阮芋听得耳根发烫:
“我不跟醉鬼讨论这种话题。”
“你刚才还说我没醉。”
“你明明就是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阮芋撇下他加速往电梯间方向走。清醒的萧樾绝对不会明目张胆地和她讨论这个话题,他一直很有分寸,尽管他们已经是夫妻,最近几天晚上也经常吻着吻着就要擦枪走火,但是最后总能停下来,官方说法是“明天工作要紧”,阮芋怎么不知道,他就是体谅她脸皮薄,还没准备好。反正结婚证已经领了,纸面关系火速定下,两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其他事情不必急于一时。
回到家,阮芋把萧樾的拖鞋拎到他面前,看着他扶着玄关旁的鞋柜,英气的眉宇低垂,晃晃悠悠半天才穿上鞋,阮芋啐了句“醉得都找不着北了”,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下,自己走进厨房,照着网上的配方给萧樾做解酒汤。
解酒汤放在灶上热,阮芋趿着拖鞋回到客厅,不出意外地看见某人仰面靠在沙发靠枕上,双眸紧闭,睡着了。
阮芋走近些,想把他叫醒。
男人身上袭来一股淡淡的酒气,夹杂清冽干净的皂香,年复一年,依旧好闻得令她心旌摇曳。
却见萧樾松弛的眉心忽然蹙了起来,不知道梦见什么,眉头扯出两道明显的褶皱。阮芋屈膝跪到他身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按压他眉心,想要抚平那些不愉快的痕迹。
还有难过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