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看萧樾一直低头盯着手机,纷纷调侃他是不是落枕了,要不干脆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个洞跳进去得了。
萧樾扬唇,笑得坦坦荡荡:“我倒是想。”
兄弟们登时炸了,搁从前谁敢相信萧博有这么骚的一面,大家咋咋呼呼便要给萧樾灌酒,萧樾意思意思干了几杯,合起来一瓶绿棒子不到吧,之后说什么也不喝了,被兄弟骂死也不能误了明天的事儿。
萧樾晚上还要去机场接阮芋,不到九点酒局便散了。
车在高架桥上奔驰,口袋里的手机轻震了一下,萧樾立即拿起来查看。
阮济明:【你小子看着办吧。】
尽管带着威胁。
但到底是同意了吧。
萧樾忍不住打开车窗,额发被灌进车厢的冷风带起,锐利的眉眼展露,映衬微微发红的耳廓。
车窗逐渐开至最大。
身体里那点热意,却怎么也消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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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朝阳明晃晃地透进窗洞,阮芋风一般跑下楼梯,尽管只是短暂地穿过阳光,外衣依然被晒得暖融熨帖,不间断地向她的身体渡来热意。
狭窄的楼道口前面竟然停了辆造型流畅的纯黑轿车。
男人白衣黑裤,头发似是特意打理过,比昨日稍短了些,额前碎发利落地拢到额上,露出深刻锋利的眉宇,一双黑眸深暗又瞩目,笔直挺括的衬衣西裤勾勒宽肩窄腰轮廓劲瘦,整个人站在晨光中仿佛熠熠生辉,英俊得夺人心魄。
阮芋不自觉垂下了眼,心跳怦然。
两人见了面依旧有些相顾无言。阮芋坐进副驾驶,拉下镜子抿了抿朱红色的唇,问萧樾哪来的车。
萧樾:“问学长借的。”
阮芋眨眼:“你会开吗?”
问出口了她才意识到这是个有点蠢的问题。
萧樾忽然朝她俯身,左手勾住副驾驶安全带,动作温和地扣紧。
那一瞬两人面庞贴近,萧樾视线滑过她挺翘的鼻尖,几乎能闻到阮芋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道,心念微微一颤。
“上都上来了。”
萧樾坐正,似笑非笑道,
“现在才问,已经太迟了。”
想下车太迟了。
想悔婚,更不可能。
轿车平稳地驶出小区,男人低磁的嗓音回荡在耳边,阮芋装模作样望着窗外,唇边不自觉浮起一抹笑意。
总觉得很多年前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bkg萧大爷,好像在如今的萧樾身体里慢慢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