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过程也有个陷阱,刚才化简得出的式子只能和条件一合并计算,不能带入其他条件……”
这个陷阱很常见,其实萧樾没必要讲。劳动和国庆听完还挺感动的,没想到看起来冷淡寡言的萧大佬教起题来这么负责,和幼儿园老师手把手教小朋友写字似的。
萧樾说完上面那句话,他们差不多算出答案了。
正打算磕头谢恩,忽然又听萧樾不耐而无奈地开口:
“为什么?因为和条件一合并的计算过程最简单,有唯一解……”
“和条件三组成的二元方程有两个以上解,还要分类讨论……”
“和条件四合并一眼看过去就是循环……”
……
劳动国庆:?
劳动在话筒里轻咳了声:“哥,其实没必要一条一条讲,我数学还可以。”
国庆的思维发散开来,语气突然凝重:“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儿了?周围安全吗?别紧张,只需要回答我们是或者不是……”
“滚。”
隔一秒,“还不挂?”
通话就此掐断。
凶什么凶。
阮芋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把手机塞回萧樾兜里。
虽然她还没有完全理解透那题,但至少把萧樾说的话原封不动录进了脑子里,还是有收获的。
小猫一副等麻了的模样,趴在萧樾手上放弃挣扎。
阮芋麻利地帮它滴了眼药水,粗略检查一遍身体,没发现其他病症。
萧樾:“它肚子好像有点大。”
阮芋用手指戳戳:“别担心,都是粑粑,快把它放了吧,免得拉你身上。”
萧樾:……
她大可不必说什么话都柔声细语的。
没听清倒好,听清了让人想给自己一拳。
萧樾丢猫的动作很难说没有嫌弃。草丛茂盛柔软,小猫落地的一瞬就隐没进草叶间,头也不回地跑远。
阮芋望着它离去的方向,喃喃:“周中要住校,只能下周末回来看它……”
说着转头问萧樾,“它有名字吗?”
她以为萧樾和这只猫很熟,说不定起了名字。
萧樾正低头用湿巾擦手,眼睛都懒得抬:“没有。”
阮芋不嫌他冷漠,眼中反而掬出一捧笑意:“那我们现在给它起一个。”
萧樾心说你起你的,与我无关,却在目光滑过她笑脸时,心内微微一凛,顿感不祥。
果不其然——
“今天是中秋节,多么美好的日子,不如我们就叫它小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