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混帐。”
叫他走他不走,还硬把打到的猎物留下来,忧她见血会怕,还把山雞、野兔都收拾好,连兔皮也硝制好,挂在后院晒衣服的竹竿上晾晒,让人又气又恼。
连她爹在内三口人而已,七、八只野物要他们吃几天?天天吃雞、吃兔肉真的会腻,吃不完又容易坏……
她不是不知感激,而是不喜欢被拖舍的感觉,苏家和以前比起来是比较困苦些,可也没当真短缺了吃食,等她把自己的绣品推销出去,建一间属于自己的绣坊,日子会越过越好,不输当年的苏家。
“姊,你怎么可以让他进门?他是坏蛋,是我们苏家的大仇人!”他气愤的大叫,双手握拳。
“言重了,小章子,还不到仇人的地步,只能说不受欢迎的客人,他还帮我把爹背回家。”若靠她一己之力,大概只能用拖的,爹那一身衣物会磨成破布,背后鲜血淋漓。
“姊,我长大了,不准再喊小名,还有别人一点点微薄之恩不用记挂在心,想想他对你做了什么?千刀万剐也难以弥补,你该拿起斧头砍他几下,好讨回公道。”
苏明章还是认为卫海天对不起大姊,两人自幼订親,他早不退婚晚不退婚,就在快下聘前才说要退婚,这不是存心耍着人玩吗?
苏家是富有的一方,财产之多是山中猎户打猎一辈子也赚不到,要退婚也该由苏家提出才合理——他们嫌弃卫家太穷,连间像样的宅子也没有,只有砖屋五间。
可是苏家信守承诺,十几年的娃娃親都等了,连一句不是也没说过,这还不够诚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