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大手掌狠狠按住蔫坏学生的脑壳:“你说什么呢?我是没有养宠物,但我家里有胖达。我要出差前他总很粘我,我懂得很。”

家入硝也脑袋被按得晃了个圈,瞥他:“啊~确实呐。这么说来,胖达既是老师的儿子,单从外形也勉强能说是宠物。就跟现在有些人家的宠物也是孩子一样。”

夜蛾正道额头青筋直跳。

他严重怀疑学生有分离焦虑症,然后把气撒在了自己身上。这小嘴叭叭,不多怼他几下就不消停。

家入硝也看着这位总是拿他们没办法的老师,眼神柔和了:“说起来,老师的春天最近到了对吧?带着儿子能找到结婚对象很不容易,老师要更珍惜师母一点啊。”

夜蛾正道怒气piu得消失,一个壮汉脸上硬是飞起两抹红。

“还没有说要结婚呢。”他蚊子哼哼一般说。

两人正走在回去的林荫道上,家入硝也难得有童心地去踩地上的光斑,调侃他说:“老师不行啊,你得主动。那么好的女人不抓紧,你是想让她失望吗?”

“……等确定了一起吃饭?”

“要去人均4万円的那种高级料理店。”

“……嗯。”这声肯定应答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家入硝也开朗地大笑起来。

他的心情也很明朗。纵然清楚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已经如galga一般,正站在重要的第一次剧情分界点上,但他充满信心——这一回绝不会再踏错了。

下水道里见不得人的臭虫,如果非要碍眼,最后只有被碾死一个下场。

夜蛾正道基本没见过自己这位学生这种笑脸。

少年人的笑要么是蔫坏的,要么是从容礼貌的。